我顺手拿过一边果盘里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颈处,“陆霖丰,别过来。”
我是疯了。
不疯我怎么活下去?
他下颚绷得极紧,眼里的紧张更多,“快把刀放下!”
见他不再上前,我仰头就灌酒。
白酒滑过喉咙,比过去的每一次都要辛辣。
辣着辣着,鼻腔就有些憋不住酸涩了起来。
一瓶见了底,我才抛了手里的刀。
陆霖丰一瞬间跨过来,摔了我手里的酒瓶,抱住我,“你疯了是不是?非要跟我这样?”
酒精起作用,我脑子发胀,有些看不清陆霖丰的脸。
只觉得他眼底泛着红,一直在跟我说话。
听不清楚,好似是在骂我。
“这么多年,臭脾气还是一点都不改!”
“沈苒,跟我服次软能怎么样?犟什么?!”
“苒苒,别怕,我们去医院。”
“苒苒……”
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,胃特别痛。
听到陆霖丰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。
“没事,以后我们不喝了。”陆霖丰俯身过来看我,一改从前强硬的态度。
我开口,发现声音哑的厉害,“我之前说,要是我还活着……”
陆霖丰连忙打断我的话,“两清吗?怎么两清?十几年,你说忘就能忘吗?”
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,顿了顿才回答他,“我能忘。”
他怔住,忽而轻呵。
他坐回到椅子上,脑袋微垂,衬衣领口敞开,竟是难得的落寞模样。
我问他,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他低声答:“我不走,我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“我不用你陪。”
陆霖丰一下子声音提高,“那你要谁陪?那个吊儿郎当的小少爷?”
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,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,赵景舟冲进来,一把扯过陆霖丰的衣领,“陆霖丰,你给我出来!”
陆霖丰被他扯着站起身,伸手握住赵景舟的手腕,“松手,出去说。”
赵景舟看了我一眼,然后率先一步出去。
陆霖丰了一下领口跟着他出去。
我不放心,撑起身子颤巍巍出去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他们两扭打在一起,甚至还有不少记者。
“姓陆的,你以为沈苒还是随便任你欺负吗?有种你冲我来,别成天就知道欺负女人!”
发表评论